,秦空开始说软话,他尝试摇了摇他的袖子:“你也是……干嘛非要找死,你死了我还要难过。”
鹤鸟本性心软纯善,最听不得软话,也见不得人撒娇,奈何秦空两样全占,他的怒火跟被瓢泼的大雨浇过一样,瞬间灭了个七七八八。
高一鹤也不跟他犟了,只是皱眉,声音也情不自禁的缓和下来:“我死了,你为何难过?”
秦空对他笑的轻佻:“你好看,我就没见过一个男人能用美来形容的。”
莫名被撩的高一鹤有些不自在,他抽出了自己被攥着的手腕
“无耻。”
秦空是谁?顺杆子往上爬的好手,一眼就看到了他缓和的态度,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连忙好言好语的哄。
“真的,你可真是个美人,我就没见过哪个人能有你这样匀称的身段的。”
“你就别死了,死了多可惜啊,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想要什么给我说。”
高一鹤被他这一劝一哄,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自在,他冷冷道:“闭嘴。”
秦空当然不闭:“鹤美人要是无聊,那咱俩打一架?”
高一鹤被这奇奇怪怪的称呼膈应了一下,居然还真应了他的请求。
“来,打架。”
目的达成,知道今天高一鹤是不会想着死了,秦空笑眯眯的回应。
“行!”
……
然而白天能有人在身边,让高一鹤想不起来那入骨的孤寂,一旦在夜晚离开了人,千年的孤独就会如影随形的渗进他的骨髓,丝丝缕缕,如跗骨之蛆。
高一鹤整夜睡不着觉,做的最多的是看房梁,夜晚一片黑洞,他其实看到的也是一片幽深不见底的黑暗。
好像能把他吞噬殆尽。
直到有一天,高一鹤有些厌倦了一整夜的等待,不愿意再等待白天的到来。
他起身下床,单薄的亵衣垂落至脚边,盖住苍白的脚趾,黑色长发披散在削薄的背部,微微下滑的发丝遮住了他洁白无瑕的侧脸和尖尖的下巴。
苍白又瘦削,脆弱又冷漠。
良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青年静默的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结果离门口还差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