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让淡唇印着艳红。
清冷的长袍男子虔诚地低头亲吻仙鹤的额头,这个画面显得圣洁高雅,莫名像信徒的祷告和敬拜。
一吻闭,老祖将仙鹤揽入怀中,轻声道:“我大限将至,该入世去看人间,走地府。”
“等我回来,我再和你一起游玩山林,度过最后的时光。”
鹤鸟不懂他的郁气,它的心澄澈干净,不懂人间的种种烦忧。可不代表他不知道他的主人在悲伤,于是抬头把脖颈搭在他的肩上,仿佛在哄道:
不要伤心,我也会难过。
高高在上的仙鹤从不会多搭理除了老祖以外的人,它做的最多的就是在高梢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羽毛,懵懵懂懂地看着人间。
它从来不明白红尘的酸甜苦辣,也不想了解那些人复杂的一生。
老祖温柔道:“如果你能永远这样,那该多好。”
仙鹤迷惑地蹭蹭他,不懂老祖在说什么。
老祖也不需要他懂,青年娴熟地拍着鹤鸟的脊背,轻声哄道:“鹤鸟,鹤鸟,我的鹤鸟。”
“——请让清风渡你而去,享受人间一切美好。”
美好的祝愿随着清风而来,仙鹤好像真的被渡魂了一样,舒适地双目微眯。
它轻轻的挨近老祖,全身心的依赖和放松。
鹤鸟最在乎的,永远是他的老祖,他的主人。
……
一人一鸟又过了半年,对于仙鹤来说,他的寿命还有不到两年就即将走到尽头。
清音观的弟子似乎也知道这只举世无双的鹤即将去世,来的更勤快了,就算偶尔碰上老祖,也要胆大包天地用热烈炽热的眼神看着鹤鸟。
直到后来,老祖几乎把仙鹤禁锢在自己身边,省得那些没大没小的弟子来打扰他的鹤,还敢上手摸。
仙鹤无所谓别人的看法,但很听老祖的话,青年让他一直在身边跟随,他也就一直跟着。
可是鹤鸟的寿命有限,他的生命力仍然逐渐逝去。
老祖总是抚摸着它,用那种似悲非悲的眼神看着它,直到有一天,老祖终于道:“我要走了,去人间,再去一趟地府。鹤鸟,你不要怨我。”
它为什么要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