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那副白骨就地掩埋了，带着柳燕回到船上。凤舞替她换了套干净衣服，扶她在床上躺下休息，又往厨房熬制热汤。
白首忽然对李希言说道：“李少爷，我有两件不解之事，不知当不当问？”李希言道：“白首伯伯，你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白首沉吟片刻，说道：“李少爷既知我等皆是修道之人，我便也不绕圈子了。凡修道之人，功体必有境界高低之别。境界高者，多能凭着自身修为感知修为不如自己抑或相差无几之人的境界，而境界低者，虽不能感知对手修为处于何种境界，但修为到了一定境界，多少也能感受到来自高层境界的压制之力。”李希言点头道：“我爹传我修行之时，也曾这样说过。”
白首点点头道：“原来李少爷是家学渊源。”接着又道：“但奇的是，我却始终看不出李少爷的修为深浅，李少爷明明是修道之人，体内之气却全然不可捉摸，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纵然是将功体封印，也不过只能避开远在千里之外有心人的注意，倘在近处，仍难避人耳目，绝无功体凭空消失之理。这便是我要向李少爷请教的第一件不解之事。”
李希言挠挠头，道：“白首伯伯，我修为差得远呢。我跟随我爹练气修行五年有余，现下正处于第五层灵照境后期。说来惭愧，这后天五境最后一关，我始终未能突破，以致修为停滞不前，不能登上先天之境。”说着叹了口气。
他这般自惭形秽地说着，白首却是暗暗吃了一惊。他先前疑心李希言隐藏高深修为，乃因修为高深之人，寿命大大延长，便可真正做到返老还童，变回年少模样，其实那是修行了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成果。这时听李希言说他修道五年，便已登上第五境后期，实感匪夷所思，目瞪口呆一阵，又听李希言道：“至于白首伯伯你说看不出我修为深浅，这是什么缘故，我却不知了，也从来没人跟我说起过这事。”
白首点点头，沉吟一阵，又问道：“李少爷，你方才与那白骨怪相斗，为何不用招式？”李希言摇头道：“我没学过招式。我爹还没教过我招式就去世了。”
白首瞧他不似说谎，心中奇怪：“以常理而论，以他如此修为，早该修习招式，以其配合内力，方能真正发挥威力。他爹却何以只授练气而不授招式？此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