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雅忧心忡忡。
“真的,总要养一阵才能好。”
许星梨说道,“您快坐吧,您这么忙怎么还来医院?”
“我前几天就想来看你,景洛拦着不让,说不能影响你休息。”
白书雅没有坐,而是四下环视一周,拿了一个玻璃瓶进厨房洗净,装上水,出来时就站在她的床头,将自己带来的鲜花一枝一枝插进瓶中,细心地将一些多余的枝剪去。
许星梨坐在那里看着就觉得这画面赏心悦目,也不知道是因为这花鲜嫩欲滴,还是因为白书雅的动作优雅。
白书雅边修饰花枝边道,“其实我挺怕你不欢迎我的,事情闹成这样,委屈了煜文,更委屈了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一个大家族的太太怎么会将姿态摆得这么低,不嫌她把白家闹得鸡飞狗跳么。
许星梨道,“牧太太言重了,您没有委屈我,又谈什么怎么面对。”
“怎么没有。”
白书雅看向她,眼中凝重,“要是我能早点看透我那哥哥一家,你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苦。”
独自生下孩子,还被砍得见了骨,这都是多大的伤害。
闻言,许星梨心口一滞,定定地看着白书雅。
白书雅真的觉得对不起她?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歉意……她抿了抿唇,近乎僵硬地问道,“您真的相信我?
程锦说的那些,我拿不出任何实证。”
白书雅把花瓶放到窗台上,而后缓缓走到她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一双眼心疼地看着她,“我是没看到实证,可我看到你受的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