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格外清晰。
“怎么办?”
江茜发愁地抿唇,林宜给她来过电话,说万一应景时已经知晓,那就不拦了,也拦不住。
可她记得应景时车祸是受了重伤的,昏迷四个月才醒,醒来四天就跑他们家来讨一个死讯,万一这孩子伤重撑不住怎么办?
白朗彦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听着敲门声越来越大,怕是下一刻,门就要被撞破了。
“不能开门。”
他道。
撞开门是一回事,他主动开门是另一回事。
万一应景时在他家出了点什么状况,应家夫妻会不会把怨恨迁怒到他们家可不好说。
这么想着,就听一个哑到极致的男声在门外响起,“爸,妈,我是景时。”
“……”白朗彦惊呆地看向门的方向。
这四年他们和女儿关系恶化,白茶有次向他们提及自己结了婚,他更加生气愤怒,怒她连婚姻大事都如此草率,根本没将他这个做爸爸的放在眼里,因此关系更差,他也没见过应景时这个人。
但此刻,这孩子在外面喊他们爸妈。
“我不做什么,我就见一见白茶。”
应景时站在门外,垂下砸门的右手,右手指骨处砸破了皮,血色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