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一会儿体己话。前头的事又赵公公应付着, 不必王相烦心, 再说您不是想来不喜理这些俗事吗?”
王相顿时哑口无言,原本伶牙俐齿的一个人,此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说罢, 那小侍向二任行了个礼便笑眯眯的离开了。
徒留二人对坐在桌前,对着这尊玉雕,大眼瞪小眼。
赵府前院热闹非凡,子贡一边与来往认识的人攀谈着,一边留意着被带到后院去的阮陶。
见这么久人还没回来,他心里有些急了。
长公子有什么话过后说不得,偏偏这个时候说?
长公子素来欣赏王相,这时单独叫了阮陶过去不会还有王相在场吧?
万一这小子一时脑壳不好使在王相面前露出了什么破绽该如何是好?
子贡越想心里越慌。
他四处张望着,总算见着了被簇拥在人群里投壶的孔明。
他穿过人群,一路上不断有人向他问好,他敷衍着笑着点头还礼,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挤到了孔明身边。
见他来,孔明端着手中的羽箭,笑道:“子贡先生?子贡先生今日雅兴,也打算来与亮一争高下吗?”
子贡对上对方眼睛的那一瞬,心里一滞。
长公子身边所有人中最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便是这位人送雅号“卧龙”的孔明先生。
这人心里细腻、极其善于洞察人心,好似当真有通天彻底、未卜先知的本事似的。
子贡最不愿意的便是与这人正面交锋。
自己行走在商路、朝廷多年,自然不算是心思单纯之人,但与面前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譬如现在,这么冲着他这么一笑,他便知道对方已经晓得自己要问什么了。
“先生,沉下心。”孔明走到子贡身边,笑眯眯的将手中的羽箭递给了他,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您放心,纵然京中的人想要动他,公子也不会允许。在这赵府,他是绝对安全的。”
子贡端着手中的羽箭,在众宾客的嬉笑声中装模作样的对准了不远处的箭壶,压低声音道:“所以,公子这是故意为之?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