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她爬上花墙,匆匆一眼之后,自己便忍不住留意她。
看着她不好好读书习字被罚、赶工刺绣被针扎破手指、爬上房顶捅蜂窝被蜜蜂叮得满脸是包。
看着她长成了一个婷婷婀娜的少女,踏青打马的英姿引得城中少年郎驻足,那是他心中开始莫名的酸楚起来。
在他数百年的修行中,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了?
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修行修岔了,但是翻遍经文也没看书所以然了。
后来他又去翻凡人的诗书经典,看过万卷诗书后他才明白——他动情了。
儿女情长乃修行大忌,稍稍处理不好,近千年的修行便可能毁于一旦。
他踌躇了很久,闭关数日,最终决定主动度过此劫。
他想着,若是与心上之人厮守百年,待到对方百年之后轮回转世,自己也算是平安度过此劫了,到那时修行定然能够提高一个台阶。
他兴奋的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挚友,不料柳兆十分不可置信:“你说你对那个奶娃娃动了情?”
“是如此,她应当是我的情劫。”
“可……可她已定了亲了!你这算什么?”
“定了亲,终究没有成亲。”那时候他想的很简单,“我也可以追求她,若是她愿意与我两相情好,那便好。若是她不愿意,那我就看着她出嫁,护她一世荣华富贵、平安喜乐,也算是了却此劫。”
他万万没想到,正是这么一席话,将自己、将自己守护多年的李家置于万劫不复的禁地。
“那夜,他邀我喝酒。”
公堂之上,胡嫦的声音越来越冷:“我竟不知他与一个妖僧联手,那酒使竟是用千年桃木所煮。”
一盅下去他便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昔日的好友换了嘴脸,对自己肆意妄为。
那张脸阴险奸诈得可怕而又陌生。
那夜月隐云后、魑魅尽出、杜鹃泣血……之后,柳兆破开了他的腹部,夺了他的内丹。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又痛恨着自己为何没有立刻死去,生生受到这样的折辱!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柳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