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锦行又上前向严江见礼,唤了一声“四表哥。”
严江从袖中取出一个约半寸见方的小巧竹笼,竹笼中装着一只绿色蛐蛐。
“不知道表妹要过来,今日我的身上没有带什么东西,这只蛐蛐你拿去玩吧。”严江说着就要把蛐蛐往顾锦行的手里放。
商翟和严钰的嘴角同时抽了抽,严京却一把抢过蛐蛐,“四哥,这只蛐蛐已经被你放在袖中捂死了吧,它怎么一声也不叫!”
严京一边说,一边将竹笼使劲儿晃了晃,蛐蛐仍然趴着,一动也不动。
严京朝周围看了一眼,唤门外的小厮,“长生,快去给小爷找一根细棍子来!”
被唤作“长生”的小厮很快拿来一小根细细的木棍。严京把细木棍从竹笼的缝隙里伸进去,戳了戳蛐蛐,但是蛐蛐依然安静地蛰伏在竹笼里,一声不吭。
“严小五,这是我给顾表妹的蛐蛐,你可别把蛐蛐给戳死了。”严江板着脸表达他的不满。
严京一下就炸毛了,“四哥,你见了表妹,就送一只蛐蛐给人家,也太小气了。好歹你也得送点值钱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顾表妹正缺钱吗?”
严京话音刚落,瞬间满室寂静,地上落针可闻。众人面面相觑。
严京这才察觉气氛不对,“我……我……”
他转头看向顾锦行,只见顾锦行眼角微红,眼中有些朦朦泪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一下就慌了,“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锦表妹,我不是故意的……”
“严小五,我三番五次提醒你,说话要经大脑!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当你是白痴!”严钰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快要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气!
顾锦行的心理其实并没有那么脆弱,倒也不至于因为严京的一句话就冲动得想哭。她的眼睛里之所以会泛起泪意,完全是原身的感情在作祟。
顾锦行拼命压下那抹不属于她的情绪,忍住了眼里要奔涌而出的泪意,迅速将情绪恢复正常,这才望着严钰开口说话:“二表哥不要责怪五表哥,五表哥与我亲厚才肯开这样的玩笑。五表哥是想要维护我,没有把我当外人呢!”
接着,顾锦行又转头看向严京,认真地说:“五表哥确实说错了话,不该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