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大年初一是我最轻松的一年,只给大爷爷磕了一个头,这个年就算过完了。
回到家中,天还没亮,儿子还在睡觉,我把羽绒服脱下来,又重新躺在了床上,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让我感觉那么的不真实。若不是手指头有点疼,我还真的以为是做了一个梦。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摇晃我,我以为是儿子醒了,立马坐了起来,结果发现是婶子来了。
“小胖,你黄二叔让我来喊你,让你给帮帮忙!”
婶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这两天我一直在为了她儿子的事忙里忙外。
“哦哦,我睡过头了,我这就起床!”
婶子从小到大对我都不错,为她家出点力那是应该的,遥想当年我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烫了个头发,我爸妈没说什么,差点没让我婶子给骂死。
不过,她也是为了我好,我发小黄子钦中专毕业,那时候就是个小混混,长头发,烫头,染头,喇叭裤,大铁链子,让人家笑话了好多年。
因此,婶子看到我烫头了,就觉得这样会让人家笑话,非要带我去理发,我是好说歹说,才让我过了年,虽然她骂我,但我也知道她是为了我好。
“家里做好饭了,去我家吃点饭吧!”
婶子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这时候我媳妇领着孩子进来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起的床。
“婶子,我做好了,让他吃完了去就行!”
“去俺家吃吧,没少麻烦恁。”
“我真做好了,你在这儿吃也行,又不是人家,别这么客气!”
“哎呀,去俺家吧。”
……
“别吵吵了,我还不饿呢,回来再说!”
我最烦的就是让来让去,听得我头都大了,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准备去开车了。
按照习俗,新年第一次用车,需要放一挂鞭炮,我把车打着火,就准备去放鞭炮,结果我儿子非得要上车,当真是添乱。
怎么说,也不听,就要上车,可是这种事,我不能带着孩子去啊,最后还是婶子发话,让开她家的车。
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将钥匙扔给媳妇,而后骂骂咧咧地去了发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