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出来。
陆晚眼皮微垂,“我视她为亲人,也是我的恩人。”
“是我在乡下的邻居,待我很好。”
哪怕是命,裴若蓝都能给她,陆晚心沉了下来,思绪复杂。
“陆镇北派来的保姆根本不会照顾我,就连那点儿饭钱都落不到我手上,是蓝姨拉扯我长大的,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
“村里的人都说她是傻女,我当时觉得她一点都不傻,现在想想,她是真的很傻。”
她们明明没有什么关系,可裴若蓝却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她。
沈南风听到她话充满着悲伤,心里满是动容,侧头一看,她看着照片,无声的掉着眼泪。
见状,沈南风心头一颤,移动着轮椅靠近她,抬起手轻抚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一定是觉得你很好,才无微不至的照顾你的,怎么会是傻呢?你记着她的情,她的付出是值得的。”
“不值得的。”陆晚喉咙尽是苦涩,“我又不是她什么人。”
沈南风未曾看过她哭得如此难过,抬起手帮她擦拭着泪水,语气很轻,“你很好,值得。”
陆晚任由着他帮她擦着泪,看着裴若蓝的照片只觉得心绞痛。
“她连让我报恩的机会都不留。”陆晚低喃着,坐在地上烧着纸钱。
沈南风心里也是堵着一口气,自嘲的道,“我小时候也以为父母能陪我很久很久…”
可现在他一想起过去都是他们盖着白布从她面前经过的画面。
不报这仇,他怎么能让他们九泉之下安心?
陆晚手一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扫着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