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贤低声道:“此事隐蔽,除却韦小姐之外,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还请韦小姐知道以后也要保密,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韦韵缓缓点头,声音有些空洞,“多谢陈大人。”
“韦小姐也不要心急,韦尚书目前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相信只要洗刷了韦尚书结党营私的冤屈,此事便能迎刃而解。”
听闻真相,韦韵怔然许久,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她一直以为父亲是因为惹怒皇上才被下狱,没想到这件事背后,还隐藏着这么深的真相。
若是父亲卷入了夺嫡之争,那陷害他的究竟是谁?是诡谲危险的七皇子容齐,还是冷淡疏离的三皇子……容北。
那迫使父亲落狱的奏章又究竟是何物?
韦韵思绪纷乱,心神恍惚,连陈伯贤什么时候告辞了也没注意。直至容北出现在她身后,轻声道:“阿韵,我们该下船了。”
韦韵闻声回头,许是心神太不安定,看清楚容北那一刻她猛然后退两步,神色有些惶恐。
“怎么了。”
容北蹙起眉,道:“身体可有何处不适?”
韦韵摇了摇头,似还是很害怕,小声道:“……我没事,殿下。”
她真的不知道,若是父亲落狱一事与容北有关,那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容北见韦韵神色有异,还以为是韦韵先前与陈伯贤讨论了韦父的事,一时伤心,便轻声安慰道:“阿韵,别担心,韦尚书一事我已经在调查,我会帮你的。”
韦韵怔怔地看了他一会,方道:“……殿下,你可曾有事瞒着我。”
容北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蹙眉细思片刻,方才沉声道:“阿韵,你对你的真心,你还感觉不到吗?”
韦韵当然能感觉到。
从遇见容北那一刻开始,这人便总是对她偏爱,总是对她特殊,为了她一次次打破原则。就算得知她与方奇有婚约之后,容北仍旧低下头来哄她,靠近她,甚至现在还愿意帮她调查父亲的事。
韦韵内心生出一阵感动的同时不免又有些羞愧,她不应该怀疑容北。
“殿下……我、我只是……”韦韵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张了张口,又一句完整的话也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