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静很缓。
容北感受到她的目光,回头一笑,“你盯着我干嘛?”
韦韵收回目光,憨憨一笑:“我在想,你为什么不会饿呢?”容北喝酒算得上是江湖豪杰,可就怎么不呷饭吃肉呢?
男人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有的人天生就没有口腹之欲吧。”
这个说法引起了少女的兴趣,她眨了眨眼,老成道:“不,你不是没有口腹之欲,你是从小过得太好,经历太少,没有受过苦,又吃过太多的美食,把饿的机会都用完了,因此不会饿。”
容北勾唇看她,“是吗?”
“绝对是的。如果你不是皇子,只是一个农夫的儿子,整日在地里劳作,从早累到晚,从来都吃不饱,每日为柴米油盐发愁,你就不会厌食了。”韦韵觉得自己找到了容北厌食的根源,表情颇有些洋洋得意。
“如果我是农夫的儿子?”容北的语气却有些落寞。
韦韵突然警觉这话中的歧义,人家是金尊万贵的王爷,怎么能把他比成农夫,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应该去体会饥肠辘辘,这可不是贬低他、寻他的晦气吗?哎呀,她这张嘴,怎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呢?
韦韵担心这话冒犯他了,让他不高兴了,心都提到嗓子眼时,又听他说。
“……那我就遇不见你了。”他神情沉静,一双黑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眸水光澹荡。
韦韵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位王爷,真的会想着她吗?
他又说:“你是尚书的女儿,我若出生清苦门楣,我们面对面也不会有认识机会的。”
他凝视着她,使她不觉桃腮微晕,心儿砰砰跳。“不会,你要真是出身微末,我也肯定是个清贫人家的女儿,我们半斤八两,一定也会相逢的。”
容北沉吟了一会儿,再次问,好像这个答案很重要,“我们真的能遇见吗?”
有一瞬间,心动如此强烈。
韦韵觉得这句话时一个纽带,将他们连接在了一起。
“当然,”少女身子往后挪了一步,清了清嗓子,两只手拘了一礼,“容哥儿,我是村里韦大汉的女儿,家里的牛近来生病了,犁不了土了,能不能请你帮我把那一亩地垦了呢?我煮碗洋蓟汤当做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