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小心翼翼放上枕头,最后把自己的双腿放上了床。
夜雨的寒气,不断从门缝、窗缝渗透进来。被子就在她的右手边,里面不但有温暖,还有温暖的人。
李晴天咬了咬嘴唇,咬住了羞涩,她平躺着,手脚同时缓缓用力,扭动着娇小的身体,轻轻地往被子里挤,挤到被子刚好盖过她的身体,再刚好盖住她的左手,她便再也不敢动了。
是的,被子里面躲了一头野兽。再往前面挤,怕要挤到野兽。
在这个寒冷又热烈的雨夜,李晴天最好还是不要把野兽吵醒了。
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李晴天故意不关的,是她为自己留的一盏灯。
白色的灯光照在李晴天白色的脸上,透出粉色来。她左右手上下交叠着,放在自己的胸口,却还是压不住小鹿乱撞。
这样的夜里,怎么睡得着?
李晴天强迫自己睡觉,闭上眼睛再说。可是,即使闭上了眼睛,似乎还是可以看得见房间里白色的灯光。
被子里的陈洛,似乎终于是被缺氧憋醒了,他伸了个腰,露出了头,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手也碰到了被窝里暖和的身体。
他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是睡在李晴天的床上。
陈洛支起身体,以左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李晴天。
李晴天似乎睡得很踏实,已经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她嘴角画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鼻息轻缓,可是她的睫毛又不合时宜地颤动着。
陈洛咽了咽口水,他突然觉得有些口渴,赶紧侧过身子,轻手轻脚爬起来,站到毛绒绒的垫子上,揭开了杯盖,喝了一大口水。
他回头看了一眼睡得甜蜜的李晴天,又喝了口水。
放下水杯后,陈洛顺手关掉了房间的灯。
那一瞬间,李晴天藏在眼皮下的大眼睛似乎滚动了一下,它感觉到失去了光明。大眼睛就是喜欢追寻光明,没有光明它就会非常紧张。
陈洛摸黑躺回了床上,他也躺得很规矩,双腿并拢,双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胸口,可胸腔里的小鹿来回撞击,好不安生。
这里涉及一个哲学问题。
如果,这只是一个平静的夜,是不是说明李晴天的魅力不够?是不是说明陈洛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