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腾出一只手,摸着黑从口袋拿了打火机把石壁上的蜡烛点了。
“我跟你说,面很烫,你要是再甩链子过来,一不小心洒到我身上了,后果自负。”
并没有给地窖里边的男人开口的机会,
陈简一边端着面走进来,一边提醒他。
陆顽时这会儿已经恢复了短暂的理智,
却仍然攥紧手里的锁链,一声不响盯着她走过来。
陈简拖了一张小木桌过来,把面放上去。
这才看向陆顽时,说:“吃吧。”
石壁上的烛火暖澄澄照在陈简脸颊上,
陆顽时清楚看到她右颊那里的抽痕更红更明显了。
他盯着她的脸,眼眸愈发深邃。
陈简看得出来陆顽时这会儿眼神清明,显然已经多少恢复了点理智,也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便直接说于他听。
“外公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了,你来这里的原因,我知道,你没有瞒我的必要了。”
陆顽时仍然神情冷峻,一言不发。
陈简耐心等了一会,直接端起碗面向他,“说话。”
清冷的语调裹挟了一丝半缕的命令。
就这么静默了少时过后。
陆顽时垂下目,看着在自己手腕紧紧锢成一圈又一圈的锁链,
干裂破皮的薄唇轻轻张抿,低哑出声:“老婆。”
“嗯,张口。”
陈简夹了一筷子面条递过去。
陆顽时听话张了口,吃进一坨硬邦邦的面。
他咀嚼了几口,抬头看向陈简。
陈简那双眼睛一错不错,也正在盯着他。
在这几秒钟的思考工夫里,陆顽时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
不露声色地咽下面,再次张了口,“还要。”
闻言,陈简眼睫微微动了动。
嘴角也不自觉往上提。
若不是碍于现在还是人类形态,怕是鱼尾尖都要按捺不住翘起来的。
陈简从前在灯塔的时候,就只知道埋头于项目当中,灯塔的人员给什么吃什么,
后来跟陆顽时在一起了,又被他金贵地喂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