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散地,飘忽不定,恍恍荡荡。
直到陆顽时戴着医用薄膜手套的手指忽然揭开了她腰侧底下的纱鳍。
陈简这才猛地回神过来,用尽全力推开他的手。
用纱鳍捂住了肿`胀不堪的下鳍,不给他看。
脸上浮现微微愠色,瞪着他。
陆顽时手套被她延伸的蹼骨抓破了,手背都浮现了一道血痕,顿了顿,终于被气笑了。
“陈简,你要不要这么双标?”
明明是她挠了他一爪子,陈简看着他的眼神却逐渐变得哀伤,像是遭受了多大委屈。
脸颊苍白,冷冷抿住了双唇,忽然拎着纱鳍一声不吭偏过头去。
故意背对着陆顽时。
这下连脸都不给看了。
陆顽时见陈简被自己说了一句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心底的妒恨像是积攒到了头。
但自己气归气,又哪里能够真的把气撒在这么一条被折磨得病恹恹的人鱼身上。
只能自个儿胸腔堵着一团郁气,点点头说,“行,我让医生来给你换药。”
说完,扔掉手套,起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