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口子,显然家里掉的那几块鳞片就是从这儿咬掉的。
凌乱一团的纱鳍垂在珊瑚礁石上,周围还滚落了不少珍珠。
陆顽时看得心脏都跟着揪起一片细密的疼,他把藏进她纱鳍上的珊瑚触角小心拿开。
陈简很快察觉到了什么,耳鳍微微一动。
用粘乎乎的蹼岔开了一瓣鱼尾,露出的眼睛潮湿微红。
在看清楚是陆顽时后,嗖地一下重新卷起尾巴。
这下再次自闭成鱼球不说,还故意留了个鱼屁股背对他。
一副根本不想看到陆顽时的样子。
陆顽时这会儿在水底下说不了话,他怕鱼溜了就再难找着了,因此几乎是立刻捞住了球。
“w……w&!……”
下一秒,一段人鱼赫兹低频在耳膜震荡开来。
陆顽时动作一顿,听不懂。
但从她怒红的两片耳鳍不难判断出……
这鱼在骂人。
陆顽时假装不知道。
任由怒成球的人鱼一边张嘴吐泡泡一边向他发送刺耳的赫兹频率,一手臂把鱼球搂进怀里。
身法敏捷一路潜回水面,从阶梯上了舰艇甲板。
几名随行士兵一看到少夫人被找回来,全都跟着松了口气。
“少爷,霍医生已经在别墅候着了,需要即刻返航吗?”
陆顽时卸下潜水设备,将外套裹住了怀里的人鱼,只让人鱼露出一小瓣微卷的尾巴。
面对着下属一如既往的气压慑人,淡淡点了下颌,让随行人员全都在甲板外头待命,他则抱着鱼回到了房间。
陈简刚被捞出海,身上还都是湿淋淋的,一沾床,就浸上了水痕。
却仍然紧紧抱着鱼尾,始终不肯松开。
“陈简?”陆顽时轻轻扯了扯她胡乱缠绕在尾巴上的足丝。
那足丝黏腻甜软,无措地攀落在他手指尖,气息过于甜蜜的渗开。
陆顽时足够小心地掀开她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尾纱鳍。
终于,在最后一层纱鳍被掀开时,看到了她下鳍那里。
明显是有些红`zhong的。
难怪……她疼得把自己尾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