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什么关系，医疗向导天性而已。”
陈简显然不太想跟他说太多，伸出足丝，一点一点探进他的意识云浅层，在温和流动的赫兹水分层疏导下，那一圈透明的青鸟精神体渐渐冒了出来。
不久前还庞大如天幕的青鸟，这会儿变成了小小一团，凌厉霸气的机甲已经全部收缩起来，冒出的羽毛毛毛躁躁的，一小簇一小簇乱立着，静静蜷在她掌心里。
很乖巧很虚弱的模样。
陆顽时似乎是不大愿意被人……尤其是被陈简看到自己丑陋的精神体。
这样……羽毛打了结，枯燥没光泽，瘦巴巴的没什么营养的一只青鸟，实在很丑。
他微微避开了眼睛。
企图收起精神体。
但翅膀刚作扇动，就被那微凉的手指按了回去。
只得老实躺好，说：“那能被陈老师救助过的小动物，一定很幸运。”
陈简轻轻抿了抿唇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大致看出了陆顽时的精神体状况，用引出的足丝给他的精神体梳毛，细致又严谨的，将小鸟的羽毛梳理得层次分明，问他：“陆队没找过专属向导吗？”
“没呢。”陆顽时枕靠着手，漫不经心地自嘲，“我一个精神力快掉到c级的，还是不给人添麻烦了。”
眼睑轻垂，看到陈简穿着白衬衫，指尖沾着一点干燥的化学气味，很干净好闻。
“以前在战区也没找过吗？”
这一次，陆顽时安静了好几秒，才轻轻闭上眼睛，带着一些罕见的神往：“那会儿心高气傲，想找我喜欢的。”
陈简没作反驳，只是给予适当提醒：“你的精神体波动频率也比普通守护者要高，建议还是要尽快找到一位合适的专属向导。”
床头旁边的仪器似乎在闪着光点，斑驳光影在眼皮上方滚动。
陆顽时喉头缓缓滑动几次，到底还是没吭声，在疏导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陈简知道这是陆顽时的精神系完全松弛下来了，趁着小鸟舒展抖落开被梳理得无比顺滑的羽翼，顺利进入他的意识云深层继续疏导。
结果这一深入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