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儿,看溪儿的眼神?”
木以一回到院子,就感到了不对劲。
满院的兰花都开了,不论是哪个季节的。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弥漫着兰花的芳香。
她放轻步子,环顾四周。小厮丫鬟不见踪影也就罢了,守在院子附近的暗卫也没了气息。
被干掉了?
屋内灯火亮堂,木以谨慎地推门进去,一个黑袍人正抱着盆兰花倚坐在榻上。
旁边白烟正从陶瓷丹青冰裂纹香炉里袅袅飘悬,空气中正弥漫着一种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有点像树木的清香,又带着点苦味,初闻清新,久闻酸苦。
与在阮老夫人房中闻到的味道很相似。
她脸上神情逐渐变淡,双眸也染上了黑暗的阴冷,危险的盯着面前的人。
深如墨的黑袍将他的身姿完全包裹,纯黑的面具神秘而肃穆,整个人慵懒又从容,好似是在自己房中一般。
“你回来啦。”他的声音带着点愉悦。木以甚至都能想到面具下嘴角弯起的弧度。
不过……
“鞋都没脱你也敢踩老子的榻?”木以咬牙切齿。
那鞋底带着什么玩意谁知道,这么脏也好意思踩上去?!
话语起落间,木以乍然抬手,一个单筒袖箭被她握在手中,随着她指尖将开关拨下,一只无羽的短箭在低微的破风响中朝黑袍人打去。
紧接着她脚步轻盈如踏风,转瞬间就来到黑袍人面前。
袖箭上多了一支三棱箭,被当做短剑一般朝他刺去。
黑袍人却轻轻一躺躲过了射来的短箭,修长的手指抓住榻底翻身下了床,脚底借着脚踏蹬起了身,右手一掌别开了握着三棱箭的手,不躲反而向木以扑去,有想将她一把揽住之势。
木以反手一转箭筒,朝下刺去,他侧身躲过,手指掠过木以的腰,将她腰带一扯。
木以眸色愈发冰冷,耳边是他得逞的、从胸腔中发出的愉悦哼笑。
幸好她这腰带只是用来装饰的!
木以直接旋身踢,连踢三次都被他挡了,而且对方的手臂硬得像铁块,踢得她脚趾生疼。
她凝神运气,一个飞身踢,双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