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酒杯亦是一饮而尽，然后冷漠而又疏离的声音响起：“瑾妃有什么话赶紧说，朕还有其他事要处理。”
“皇上。”程瑾知像以前一样温柔地唤了他一声。
正当他看向程瑾时，发现她轻拧着眉头，表情痛苦，嘴角流下一抹黑色的血，一时之间他感到呼吸一窒，快速来到程瑾知的身旁，将她搂在怀里，惊慌道：“瑾儿！”
“皇……皇上，臣妾没有背叛你，臣妾和……和昱王是清白的，你相信……相信臣妾，好……好不好？”程瑾知看着他，眼神里像那天一样带着恳求。
“瑾儿，朕相信你，相信你。你先别说话了。”看着程瑾知痛苦的表情，他的语气不禁有些颤抖。
“来人！快来人！去叫太医！快！”他对着门外大喊道。
“皇上，没用的，来……来不及了。只要……只要皇上相信臣妾就……就好了。”程瑾知放心道。
“瑾儿，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其实那天他看到程瑾知和宋祁昱衣冠不整地躺在一起的时候，他是非常生气，但是他心里面还是相信程瑾知的。
“因为……因为臣妾不想……不想让皇上为难。”
现在宫中流言四起，不管她和宋祁昱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被人发现两人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已是大过，为了皇家的尊严，她终究是难逃一死。与其让夜淮为难，不如她自己提前了解了自己。
正在这时，十一岁的夜明溪跑过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大概是明白了什么，握着她程瑾知的手痛哭流涕道：“母妃，不要，你不要丢下溪儿。”
“溪儿，对……对不起，母妃不能……不能再陪着你了。”在看到夜明溪的那一刻，程瑾知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她还没来得及见到她的澈儿最后一眼。
说完这句话，程瑾知的手便垂下去了，没有了呼吸。
夜明澈得知自己的生母离世之后，整个人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上交兵权，经常出入风月场地，以前他可是从来都不去那些地方的。
弘文帝将自己的思绪拉回现实，眼神里多了几分伤感，不禁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旁边的高公公喊道：“将这安神香点上。”
“是。”说着，高公公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