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陈旧,恐难以抵挡严寒,恳请皇上拨款置办新衣。
这要求本不过分,群臣也无人反对,然而待听得闻铮暘说到具体安排时,便有人稳不住了。
户部侍郎郭丞首先站出来反驳:“武安侯有心,给将士备冬衣本无可厚非,然北疆各部去岁才送去一批新棉衣,如今又备,未免多余。”
站在前面的户部尚书一言未发,头埋得都快到脖子里面了,余光看着郭丞,一肚子火发不出来。这货脑子有坑,迟早哪天要把他牵连进去,得想法子快些踢走。
闻铮暘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回道:“郭侍郎此言差矣,旧棉哪有新棉保暖。将士们在天寒地冻中守疆卫国,郭侍郎您却在屋中烤着炭盆,享受着他们带来的安宁,不知侍郎您可有一丝羞愧。”
“将士们戍守边疆,那是随时都有可能上阵杀敌的,有的甚至年纪轻轻就血洒疆场,我等在大后方却连他们最基本的过冬物资都不能满足,这是要生生寒了将士们的心啊。”
“为国捐躯、战死沙场,那是身为军人的使命,也是将士们的荣耀,可若因保暖物资陈旧,天寒地冻而枉送性命,那可就是我大顺之耻,郭侍郎您可担得起?!”
郭丞眼皮一跳,这么大一顶高帽子盖下来,他顿感背脊生疼,承受不住。下意识回头瞥了眼贾光,见后者眼皮略抬,藏在袖笼中的右手微微晃了晃,便也不再言语,规矩的站回队列,。
闻铮暘在发表完那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也是满腔的心潮澎湃,一时有些难以平复,简直太完美了,此刻他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散着金光。
见朝堂上无人再出声反对,年轻的帝王与闻铮暘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才朗声道:“闻爱卿言之有理,不过此事也还需慎重考虑。郭爱卿,你们户部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做,明日交个章程出来再议。”是的,故意的,他这话就是故意跳过户部尚书那老儿的,挑拨得就是这么明显。
郭丞此时才想起望向自己的顶头上司那边,却见户部尚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遂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大殿上鸦雀无声,众人正以为就这么下朝了,不料又听得闻铮暘高声道:“臣还有一事要禀,前些日子得西疆来报,战马紧缺。臣寻思着此事关乎边疆安危,大意不得,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