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这声尖细的声音望去,花鼓手的双眼瞬间布满黯然之色。
只见华孝鉴带着一群罪恶奴闯了进来,由于罪恶奴不似堕落人拥有着思想与体感,所以他们即便被鼓声震得耳膜沁血,也依旧无动于衷。
“我说为何放眼整座南城,唯有这阮门镖局尚未沦陷,原来是有高人在此。昭明太子曾说这世间还遗有猎巫人,让我多加留意,当时我还不信,直到此刻,我才知道此言不虚。”
花鼓手强撑着精神,质问华孝鉴:“你不是巫者,也不是被巫术所操纵的人,你究竟是谁?到底有何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没必要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话说你的鼓乐,用来对付堕落人确实厉害,但若是面对我身后这群罪恶奴,却是依旧不够看的。给我上!”
一声令下,数百罪恶奴发起了浩荡冲击。由于鬼侍子的驱策,此时的罪恶奴,不再是遵循本能,传播恶念的工具,而是化作比堕落人更加野蛮的杀戮机器。
鼓声停息,群魔过后,地上仅留下一只宝蓝花鼓,以及一摊肉段血泥。与此同时,堕落人也都逐渐缓过劲来,跟随着华孝鉴,一齐向后花园袭去。
彼时,阮门的后花园里闹作一团,由于避难者众多,位置好的立身之地,自然免不得被争抢。
有彼此推搡谩骂者,有拖家带口互殴者,更有把人推进园中莲池者。一时间,逃生的秩序变得极为混沌,男人的喧吵和妇孺的哭号交织成片。
端坐在木筏上维持阵法的班主,意识到若继续再这样乱下去,必然会丧失生机,故立刻向在岸边护法的二胡匠,投去指示的目光。
悠长的二胡声奏起,柔怨,苍凉,丝丝缕缕,欲断又连,如同巫山神女飘进人群,抚平他们狂躁而又恐慌的心灵。
在具有宁神效力的器乐作用下,男人们停止了争执与互殴,妇儒也都停止了哭号与埋怨。大家在阮龙夫妇的安排下,有条不紊的寻找着各自的着力点,片刻功夫便挤满了石舫、湖心亭与一排假山。
柳夫人依偎着阮龙,冲着班主喊道:“先生,百姓们都已站定妥当,可以离开阮门了!不知你打算将我们送去何地?”
班主面露疲态,眉头紧蹙:“原本是打算将你们送去城外的,但是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