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门凹陷,衣服脏污,胸膛被涌出口的鲜血染红。
眼瞧着乞丐们追不上了,晋国夫人方才深吁了一口气,神态恍若隔世。可惜她的神弦尚未松下片刻,竟然看到远处竟站着屠户,原来他早在仪仗队与乞丐们纠缠时,便在这里守株待兔了。
他一把推倒旁边被他砍断的木柱,轰然倒塌的木柱落于车前,惊得马儿急抬前足。车厢因摇晃而产生的碰撞,导致晋国夫人的额头受了伤,一阵耳鸣和晕眩差点让她晕过去。
等到神智完全清明时,耳边已传来马夫遇害的疾呼,同时饥馋已久的乞丐也映入眼帘。
打头阵的乞丐,眼神里充斥对美色的向往,他钻进车厢,启着流涎的臭嘴,揉搓着裤裆:“这就是朝廷命妇吗?看着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让我忍不住立马心疼你!”
晋国夫人蹬着腿,蜷缩成一团,她的眼神彻底失去生机,哆嗦着朱唇吐出了最后一句反抗:“滚开!别碰我!不要碰我!”
鱼贯进入的车厢的乞丐有七八个之多。那喧于城中的声音,从搏命的唾骂,化成卑微的哀求,接着又变成绝望的哭嚎与尖叫,最后只剩下对命运的无声屈从。
京城里晋国夫人遭遇骇人劫难,而宫里此刻却大摆筵席,只待八方宾客朝见天家。
椒房殿里,皇后朴熙珠在婢子善樱的搀扶下落座,准备梳洗。
镜里的朴熙珠,面庞丰腴,肤白如凝脂,眼皮虽单,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唇若点樱,轻轻一抿,便可诱得男子产生无数遐想。
与喜好着明丽华服的尹诗砚不同,朴熙珠私下里,始终青睐鲜朝服饰。一袭白色窄袖短衣与蓬蓬的宝蓝色赤古里,朴实的与四周奢靡的陈设,显得格格不入。
“唔嗯……哈啊……啊啊啊……”
凤凰牡丹屏风后头,忽然传出三名男子的销魂呻唤,听得房里的婢女个个都不禁面红耳赤。
过了一会儿,掌室宫女善樱端着一盏双螭耳水晶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杯里盛放着微稠的药汤,上面还撒了几片玫瑰花瓣,好似一碗煮熟的燕窝。
“娘娘,今个的白露已经挤出来温好了,为了增强美容的效用,奴婢还特地往里头兑了咱们鲜朝的红参汁,与高霜帝国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