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反应,葬礼全程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
一直等到当宾客散尽,大家都一一作了告别之后。我才看到外婆趴在桌子上哭的无声,只有那细微的抽噎和空掉的餐巾纸袋在宣泄着她的悲恸。
我们总爱把大人想象的很强大,比如我那个时候就没有办法对我外婆的悲痛感同身受,总觉得那是大人可以承受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怎么可能没什么大不了呢!我们平常失个恋都觉得心痛的死去又活来的,更别说和自己相伴大半辈子的人死别了。那样的痛任何人也承受不了,是我们把大人想的过于无所不能又自私到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了。
外公走后,外婆就一直孤身一人和舅舅生活在一起。我去的时候正赶上舅妈在做午饭,我把礼品放在茶几上,外婆就拉着我的手去沙发上坐,舅舅则不满的皱眉,“你来还买什么东西啊真是,你妈买的东西都能从年头吃到年尾了。”
我瞥了一眼舅舅说:“那我妈买的是孝敬她妈,我买的是孝敬我外婆,这意义不一样好么!”
外婆跟着附和,“就是,诗诗买来孝敬我的,有你说话的份吗?”
舅舅“嘿”了一声:“那我不是心疼她一个人在外边很辛苦吗,你啊自己身边要多放点钱,来我们家就不需要讲究这些了,你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不见外。”
我说知道知道,正因为是家人,所以更要对你们好。
舅舅被我说笑了,摇了摇头去厨房帮舅妈一起做饭了。
“诗诗啊,我听你妈说你前段日子眼睛受伤了,好点了吗?”外婆很认真的观察了会我的眼睛问。
我扒开眼皮,眼珠子上下左右转动了一圈逗她:“您看好没好呢?”
没想到外婆不仅没有笑,反而很是紧张的把我的手扯下来说:“手上细菌那么多,眼睛刚好,不能用手碰噢!”
我讪讪的点头,突然有点理解当初我把黎焱当作“玻璃娃娃”对待时他的感受了。
你看,人总要经历了同样的事才会感同身受。
吃饭的时候舅舅突然问起了我恋爱的事情,打趣我问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红着脸故作娇羞,“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啊~”
舅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