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歪歪扭扭的走到廊檐下坐下。向偬刚刚扶我的时候很小心,只用臂弯撑着我,没有把鸡血蹭到我的衣服上。他一边走到井边打水洗手,一边回头问我:“你晕血?”
我单手撑着额头,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于是他又转身进屋换了件外套,给我泡了杯茶出来。
经过这么一会功夫我已经好多了,这才发现周围除了家禽的叫声再没其他人声。天气阴沉,院子里只有一口井和一棵粗大的桂花树相依相伴,怎么看怎么诡异。我的脑海不受控制的突然幻想出贞子从井里爬出来的场景,也不对,贞子好像是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那从井里爬出来的是谁?楚人美么?
“宋诗诗,你想什么呢?”向偬把茶水放到我的旁边,从后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害得我狠狠的打了一个激灵。
他似是也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皱眉道:“怎么了,害怕?”
我摇了摇头,岔开话题,“这里是被你包场了么?怎么没有其他客人?”
他说:“忘了和你说了,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所以也不算包场吧。”
我啊了啊,以此表示我的惊讶。我就是突然发现我身边的人都很年少有成啊,不是开公司就是开餐馆,就连周执那个混不吝的都搞了一个健身馆出来,生意还很不错。只有我!只有我这么多年一直甘于平庸不求上进的持续躺平和摆烂,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我决定再次岔开这个关于职场内卷的话题,于是我绕到了我最擅长的吃上,我说:“我们今天吃什么?”
他把我拉起来带进屋里,让我先坐着看会电视,等他做好我就知道了。
我看了看电视机,又想到了贞子,于是我决定和向偬一起进厨房。他和我说厨房会“见血”,我说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你把血处理干净了我再进去。
他笑着挑了挑眉,同意了,只是希望我别再晕过去就行。
我们一路踩着石子路安静的去往厨房,在突然听到来自乌鸦的叫声时,我的汗毛一瞬间就竖了起来,我抖着嗓子说,“有大黑鸟……”
向偬抬头扫视了一圈说:“没事,它都在这呆好几年了。”
我突然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觉得哪哪都是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