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掂着半桶热水,也准备洗洗睡觉,刚推开卧房门时被瞿天佑叫住了。
“好,我知道了。”她自然知道伤口不能沾水,但还是被瞿天佑的细心暖到了。
进屋后她立马将门反锁,其实也就是木门栓,杠上就行。
她还是习惯晚上洗干净再睡,特别是女孩子对私处更是应该注意卫生,虽然条件有限,但该有的生理知识她不能忘啊。
廊茵就早上吃了一碗清汤寡水的豆子粥,一躺在床上肚子就开始咕咕叫,饿的那叫一个心慌,可一想到明天的饭还没有着落,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胡老汉在门外抽完烟才进屋,瞿天佑出门倒洗脚水的时候被他拉着坐了一会儿。跟他讲了他和胡大妮的婚事,也问了他的想法,若是以前瞿天佑是不会再应下这门亲的,毕竟胡大妮曾经为了抗拒同他成婚跳过河,他瞿天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没必要为了一门亲事把人姑娘逼死。
可今日他同胡大妮的相处却意外的和谐,他不知道胡大妮还会不会想起曾经跟那个教书先生的过往,如果想起来她还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
所以他把选择权给了胡大妮,他是这么跟胡老汉说的:“全听大妮的,她若是愿意嫁,这亲事就还算数,她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他也不愿意娶一个心里没他的女人过门。
那晚瞿天佑睡的并不安稳,那凉椅摇摇晃晃跟摇篮似的,睡在上面连翻身都困难,另外他和胡大妮晚上都没吃饭,他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是饭量大的时候,但一想到大妮也过的这么不如意,就想早点儿将她娶回去。
虽然他家条件也不是多好,但还是能保证她不饿肚子。
不会像现在这样三餐都没有着落。
廊茵也是睡得不好,胡老汉的鼾声如雷,即使隔着几道土墙还是能听到。
第二天廊茵起床的时候凉椅上已经不见瞿天佑的踪影了,被褥被他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凉椅上,见他走了廊茵心底竟然生出了一丝失落。
可失落过后一个更让她焦虑的事又摆在眼前,该去哪儿找吃食?家里的几张嘴巴还等着吃饭呢!
“爹,我能去田里薅一把麦穗回来么?”她突然想起隔壁婶子说麦子快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