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忽然问这个?现在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吗?”
郑老二惊讶不已,然而见他脸上那因为过于夸张而有些虚假的表情,我的心里却更加肯定了三分。
朱金沙在旁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嚷嚷道。
“咱们不计较这个计较什么?计较寿衣的颜色?罗哥问那肯定是有线索呗,郑老二,难怪这一路上我都觉得你鬼鬼崇崇的,你到底想干嘛?这些是不是你安排的?”
郑老二一听就怒了。
“我安排的,我安排人把我自个儿的车子废了,还把我伙计吓晕过去了?朱金沙,你脑子里是不是全是洗脚城的水啊!”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我赶紧按示意朱金沙别说话,这才转向了怒气冲冲的郑老二。
在我的目光之下,郑老二有些不自在起来,尽管极力控制,脸上还是浮现出了一种微妙的表情。
就是这种表情,让我一路上觉得有点不对劲!
自从来到贵州,这事情就像行云流水一般的凑巧。
我们刚下火车和朱金沙吃饭,就被郑老二直接堵住,一通威逼利诱强行加入了队伍中,又得知了黑炎县的消息,由是没有好好休息就直接踏上旅途。
而且虽说贵州因为地处偏僻,有不少深山老林,可我们今天进的这林子也的确诡异的让人心里发毛,一看便知道是有人在这儿布置了什么。
这其中有两个疑点。
一是郑老二一路上所作所为,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土夫子的实力。
邪术尚且不说,这傩文,却并不是江湖上卖艺骗钱的玩意儿。
他既然有这样的实力,当初真的就那么难知道黑岩县的线索吗?既然是在祠堂中逮到快板的,那再去问那刘老头不就明白了?
第二个疑点,是这一路上出事的时间实在是太快。
要么就是我们几个人实在倒霉,要么就是这个路线,根本就是通往这里的。
司机是朱金沙在指挥,他一路上并没有表现出异样,也就是说是刘老头给的地址本来就有问题。
再倒拨一下,刘老头的整个说法,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
我将目光从郑老二身上缓缓移开,投向了朱金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