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池煜后,苏时一个人又回了马厩,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匹汗血的隔间前。
“iraitowa,想我没?”
棚里的马儿看到苏时,明明眼中藏着兴奋,睨了她一眼,却还是侧过身不愿搭理。
苏时知道,它刚刚看见她牵着另一匹马出去了,这是有脾气了。
“好啦,别生气了,我这是宝贝你,才不舍得让别人骑你。”苏时走到它身边,手搭在它身上一下一下给它顺着毛,“刚刚那哥哥看起来多坏啊,万一给我们宝宝弄坏了怎么办?”
iraitowa撇过头喷出一口气,似乎在思考这个说法的真实性。
然而事实是,马场的人都知道她这匹马,是气性最大的马,除了苏时,谁的话也不听。她哪敢让池煜去骑它,到时候缺胳膊少腿了,指不定又要赔钱。
苏时轻声哄着,没一会,iraitowa便转过身,弯下脖子用头蹭了蹭她,这是原谅她了。
她被蹭得脖子发痒,笑着推开马儿的头,解开它的马绳,将它牵了出去。
iraitowa是一匹汗血宝马,由于出色的耐力和爆发力,被苏时当年在马场一眼相中。一开始,它对她并不热情,心高气傲的,很不服管教。苏时悉心照料了一年多,一人一马才算真的熟络起来。
她们俩的性格很像,都很好胜,都不安于现状,要做就做最好,要争就争第一。
这么多年,它一直陪在她身边,无论天南海北,无论春夏秋冬,它知晓她的喜怒哀乐,也见证她的荣誉辉煌。
作为马术运动员,可以说,没有它,便没有今天的苏时。
马儿香槟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高昂着头,傲然地跟在自己的主人身后。
苏时牵着它走到训练场,上了跑道。
翻身上马前,她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送池煜上车时,他伏在自己耳边的低语:
“周末跟你回家吃饭,女朋友。”最后三个字他故意咬重,恶劣地又想逗她。
苏时摇了摇头,或许从一开始,池煜便是獠牙还没长出来的小狼崽,是她一直低估他了。
身下的iraitowa察觉到苏时的分心,仰头叫了一声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