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庸医说的话你也信?治不治得好,本王也要先试过了再说,走啦!出城!回都!”
他说罢,大步流星向前走去,走出了纨绔膏粱的嚣张气势,往日这种情形下,白雪大多会“呸”一声,继而一边在心里咒骂这个纨绔一边跟上,但今日,他只是低低地叹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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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城南。
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内,一间荒草丛生、年久失修、蛛网横结的破庙中,少年、小道士、江儿水三人并排排坐在庙外的门槛上,百无聊赖地等候着。
江儿水静静盯着自己脚下一株早已枯黄的小草,深秋萧瑟,在这株小草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他并不感伤,他没有许多文人骚客的心思,他只觉得无聊。
坐在他身边的少年应该也有同感,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在玩儿他的刀鞘,还试图想要拔出阔刀朝天子,可惜没有成功。
只有小道士,双目精亮,像个怀春少女似的,满脸的兴奋与期待劲儿,丝毫不觉烦躁。
“吱呀——”
时隔半个时辰,破庙的破门终于在他们三人身后打开,三人齐刷刷地转头起身,只见一名轻纱白衣、衣袂飘飘、长发如泄的高挑女子从庙中走出来。
那女子一双白玉似的纤手娇羞的掩着面,虽看不到容貌,却就有说不尽的白璧清雅、绝俗无暇之感。
一头墨发在脑后挽起了一个简单的轻髻,温婉似玉、娇美如花,腰佩长剑、长剑胜雪,玉洁冰晶如水仙,天上瑶池转尘间,所谓佳人,遗世独立,一顾倾人,再顾倾城,大抵就是这样的吧?
“额……那个……”那女子开口说话,却不是娇柔的女声,而是年轻男子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卜玉郎,还能是谁?
卜玉郎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咳……小公子,我去求见杜门主,为何要打扮成这样?”
少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招招手道:“手放下。”
卜玉郎无奈地叹了口气,忸怩着缓缓放下掩面的双手,露出稍施粉黛、丹唇点绛的面庞,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春风十里独步,胜如西子妖娆。
少年满意地“嗯”了一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