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燕州城北,站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道中的沈仙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陷入疑惑。
昨夜跟少年一行人分别后,他就一路跟着路引萤蝶准备回不见山,不见山位处肇州城东北方,以他的脚程,最慢三个时辰也该到了,可现在已经走了四个时辰,还没见到山不说,周围的事物也愈来愈陌生。
难道是这些年道法懈怠,竟连小小的寻踪术也使不好了?
沈仙姿不禁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他就该自己记记路的!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哗然,沈仙姿飞身上了道旁客栈的屋顶,探头向那吵闹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高耸且华丽的楼前,聚集了许多男子,那些男子或提着花篮,或捧着花盆,手中的花儿全都盛放着,好个争奇斗艳、百花群放的奇景。
难怪路引萤蝶会走错路,想必是被这些花儿吸引过来的,他摇摇头,这些扑棱蛾子果然不靠谱!
不过也好些年没下过山了,正巧遇上这山下盛会,不留下来玩玩儿倒也可惜,他飞身朝那人群聚集处落去,路过一个道旁小摊时,随手顺走了摊上一顶纱笠。
那小贩正在招呼客人,只觉得头顶一阵清风拂过,再抬头,就发现少了一顶纱笠,立即叫道:“抓贼啊!有人偷东西!”
可惜那贼早已隐没进了人群中,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地路人,似也没有谁愿意帮帮这小贩。
沈仙姿落在人群的角落里,拍了拍一位双手捧着一盆白菊花的书生模样的男子,问道:“这位兄台,敢问今日过得什么节,怎么如此热闹?”
那人正抻着脖子那高楼上望,闻言,头也不回地答:“兄台不是本地人吧?连疏狂一醉的拈花契玉占花魁都不知道!”
“拈花……好长的名字。”沈仙姿抬手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贫道许久不下山,对山下的节日不甚了解,敢问兄台,这个花什么节是做什么的?”
“是拈花契玉。”那书生瞥了他一眼,只这一眼便觉得此人不凡,又听他自称贫道,忙扭头正色道:“道长有所不知,拈花契玉并非什么节,而是疏狂一醉的花魁,每年一次现身的日子。”
“花魁?”沈仙姿若有所思,难怪人人都捧着花,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