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绵走到厕所,把手机扔到马桶里。
空洞晦暗的双眸盯着抽水漩涡直至消失。
爱他吗?
要爱他吗?
半夜,曲凯泽起来上厕所见陶绵一直站在客厅里看着阳台边,上前问:“怎么了?”
陶绵抓住他的手害怕地哭道:“他来了,他又来找我了,他又要来折磨我了。”
“谁来了?是谁?”
“祁成!他又来了。”
曲凯泽听到这个名字松了口气:原来是病又发作了。
“别怕,他不敢来。”
多的曲凯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神经病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清楚这样的人脑袋里都在幻想着什么。
按着她的手,把她领回卧室。
第二天,曲凯泽替陶绵辞掉了工作,嘱咐她不要出去乱跑。
他们都去上班,陶绵一个人呆着,越想越多。
祁成会不会从阳台边爬进来,他会不会像以前一样住在她的隔壁……
这次他又想怎么办她。
七七八八,乱七八糟。
她的心情乱糟糟地扭成一团,烦躁又不安。
还出现了幻觉,似是看到祁成拿着一把手术刀向她扑过来。
恍恍惚惚。
她不停抓挠自己的头和胳膊。
告诉自己要清醒,要冷静。
就这么蹲在房子里,一天又一天。
只要见到门外不是宣雨珠和曲凯泽,她都不会给谁开门。
一个月过去……
两个月过去……
“哼!我真不想在这具身体里,一个有妻子的男人,猫儿要是知道会吃醋的吧。”
“可你却害怕得一直都不敢出来,真是让人生气啊!”
寄宿在曲凯泽身上的祁成一步步走近陶绵。
她摊坐在地上,浑身无力。
巨大的恐惧如铅石一样压在她身上,动不了。
“干嘛要做出和猫儿一样的表情!”
“连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像她!”
“真不想碰你!要脏死了!”
“可是,不处理掉又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