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的酒吧是不是特别多?”
太川冬美无法回答。
其实,自从下飞机后,繁华的景象就让太川冬美大为震撼。她举目四望,目不暇接,努力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和记忆里对照起来。
她记得,横滨有破败的街道,有憔悴的月色。
有衣不蔽体的孩童,有消瘦立骨成人。
人人神情警惕而怯懦,如蠢蠢欲动的野兽。
——但现在,虽然大家依然畏惧港口afia,但那种憔悴神色消失了。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街道干净。
电车轰鸣着驶过街道。
虽然被afia驱赶,但人群十分秩序地离开。
没有踩踏。
也没有人趁乱哄抢或偷窃。
在十年前,这都是她不敢想象的景象。
p酒吧非常偏僻,招牌暗淡古旧,“营业中”的牌子也很不起眼,如果没被事先提醒,太川冬美肯定会将这个酒吧忽视过去。
踩过吱呀作响的螺旋楼梯,推开门,p酒吧的全景展现在两人面前。昏黄的灯光,欧式吧台,几个高脚椅孤零零的立着,唱片里的女声轻吟浅唱。
最偏僻的座椅上,有人等待着他们。
“你好,我们是……”
“立原道造是吧?”
“是!”
“小点声。”那个男人已经转过椅子,露出一张疲惫的脸。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穿着熨烫过的黑色西装,中分头,发际线岌岌可危,眼袋很深,仿佛刚刚被三天三夜的加班残忍□□过,勉强靠着□□提神,但给他一个枕头,就能随时睡过去,“不用自我介绍,我知道你。”
“呃,这位是冬美姐。”
“鲜血的暴君?”
“是。”
太川冬美大大方方地拉开椅子,处之泰然,从容自若:“我们刚下飞机,港口afia就在大肆的搜查叛徒间谍,甚至还找到了之前约定的接头地点,你们特务科办事是不是有点太过不靠谱了?”
太川冬美在抢话语权。
对方眼神一凛。
但在对方开口之前,太川冬美忽然转头看向酒保:
“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