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虽然不提倡棍棒教育,但几乎每个何家人生的孩子都挨过长辈的打。大约是因为何家的基因实在太支楞了,哪一代人在小时候都比较狂,不打能翘上天,所以挨一顿打在何家算常规操作。比较难的是今天星期六,还有半天课。
夏清溪早上龇牙咧嘴起床,扭头看看被铁沙掌拍得乌青的左肩,琢磨半晌,给大舅家的表哥发了一条短信:大哥,今天忙吗?
大表哥叫何洋,是个alpha,在市里最大的三甲医院华江医院工作。家里亲戚们有个头疼脑热都喜欢找他,于是夏清溪一发信息,他就回了:“还行。你分化之后怎么样?”
夏清溪道:“分化没怎么样,快被你姑妈打死了。”
何洋笑:“你又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夏清溪从小就跟表哥表姐们混大,也没什么不敢说,闻言如此这般地把自己的想法倒了一遍,愁道:“我就是想去军前培啊,我想当飞行员。大哥你是知道的,这事我都想了好些年了。你真没有靠谱的alpha介绍给我么?”
何洋说:“我还没活够呢,你可别坑我。前两天你二表哥找个对象,趁二叔二婶不在家的时候把人领回家,别出心裁弄了个什么烛光烤鱼。点了九十九根蜡烛烤一条五斤大的鱼。结果鱼没烤熟,把二婶亲手做的桌布给烧着了,还烫伤了他那个小对象。他把人带我这治,还让我帮忙瞒着。后来你二叔二婶知道了,你大舅也知道了。你大舅差点没把退休三年的戒鞭拿出来抽我。”
“……那我二哥还活着吗?”
他一共有两个表哥。大表哥是大舅家的,二表哥是二舅家的。二表哥就比他大两岁,打小玩在一起跟朋友似的。
何洋说:“半死不活。屁股都打开花了,在家趴着,还扣了三个月零花钱。主要是伤了他那小对象,二叔二婶心有余悸。”
夏清溪心想,是该抽。换作他家何娘娘也得抽得他屁股开花。只是他现在没有余力去心疼二表哥。一想到很可能无法去喜欢的专业,他自己的心都还跟一团乱麻似的。
眼看就要放暑假了。按学校以往的路数,放暑假之前他们就要分班。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来给自己想办法。
夏清溪咬牙:“大哥,今天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