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魏启明也跑上了斜坡,但帽子已然掉落河水中,缓缓顺流而下。
小河的水确实清澈无比,连河底的石子都清晰可见,河面上更倒映着两岸青绿的水草和垂柳婀娜的影子,还有一片蓝色无云的天空。
“魏启明,你到上游看着,我去下游守着。”宋时月看了眼横亘在小河间的过河石,心头一喜,不由分说地走下斜坡。
“好。”魏启明点头。
“哇!这水好凉啊!”
宋时月大声喊了起来,她把手和脚都泡在水里,来回划动地撩着水,又抬头,望见魏启明正端着相机,紧紧地盯着河水中的帽子。
镜头里,雪白的草帽随着水流缓缓移动,头部的部分已沉浸在水中,几条不知名的小鱼儿正围着它转转,有时还拽起那些细长的彩带耍玩。
魏启明哪会错过,连忙不断调整相机,不停地连续拍摄下来。
“糟糕!光顾着拍照,帽子都沉水里了。”魏启明看着因湿重而不断下沉的帽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宋时月却坐在了过河石上,玩水,洗脸,朝水中张望,望着河水里自己的倒影窃窃而笑。
她忽地一阵胡搅,倒影就散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荡漾开去,她“哧哧”地笑了。
宋时月瞧见魏启明怏怏不乐地走回,就问道:“你怎么了?”
“帽子沉水里了。”魏启明眉头紧皱,声音低沉。
“没了就没了呗,又没什么可惜的。”宋时月还是一个劲地撩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魏启明默不出声,他走下河中,也把双脚泡在了水里,一种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全身。
头顶上的蓝色天空,烈日炎炎,两人却也不觉得热。
但是,宋时月的脸渐渐泛起了红潮,接着通红一片,像木棉花一样的娇艳。
魏启明低头,取下了自己明黄色的牛仔帽,轻轻戴在她头上。
宋时月歪头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又继续撩着水玩,只是感觉脸颊更加发烫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只听见流水潺潺的声音。
“哇!这石头好漂亮啊!”宋时月忽地从河底捞起了一颗光滑的椭圆形鹅卵石,衬着炽烈的日光,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