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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的眼睛彻底陷入黑暗,我晕了过去。
在晕倒前最后的意识就是燊来了,他喊了我的名字,他毫不犹豫地冲向那个带着面具,穿着红云黑底大衣的男人。
燊,绝对不要死。
因为我绝对接受不了你会死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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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从黑暗中醒来时,我睁开眼,头顶是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可以闻见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耳边可以听见窗外的鸟鸣和门外走廊上若有若无的人声。明亮的光线透过洁白的窗纱涌动进来,使房间里充盈着温暖平和的淡色系暖光。
这里是木叶的医院,我们回木叶了。
心脏在一下一下有规律地跳动着,手腕上插着输液用的针管,那些液体维持着我昏迷期间身体所需要的营养。我眨眨眼,目前的一切都反馈着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还活着。
那么,燊呢?迅老师、笠人他们呢?
现在慌慌张张地从床上爬起来,找到任意的医疗人员,歇斯底里地问着他们的情况?
我有过一瞬间这样的冲动,不过这个冲动瞬间就被我打消。
这样毫无意义,已经发生的事并不会为此而出现任何改变。我需要冷静下来,分析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我所将要面对的现实。
我费力地抬起胳膊,按下了床头的铃声,等待着,如同急救室外等待着医生告知最后结果的病人家属。
什么奇怪的比喻,看着周围重重叠叠的白色,我的脑袋有点混乱。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个穿着护士服的浅咖色头发女生走了进来,她观察了一下我现在的情况,又顺手在病房的桌上倒了一杯热水,用棉签润了润我现在干燥的嘴唇。
看她的样子,表情并没有那种即将要做死亡通知时的沉重,我深吸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胸前别着铭牌,上面写着名字——木村真奈。
我开口说话,说话时连带着喉咙都还有些发痛:“请问,我的同伴怎么样了?”
她把棉签和水杯放下,脸上浮现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容:“你放心,他们现在都没事。不过因为受了重伤的原因,现在都还在医院里。你的老师千条迅先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