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是有愧的,哪怕后来暖暖出生,晩歆好像和家里和解,但我知道那都是粉饰太平。”
“日积月累,这些愧疚和无奈一直就压在心里,郁结太深,早就不是一两句劝解就能化开的。后来晩歆过世,她唯一的孩子又去向未知,变故来得太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失去了寻找孩子的最佳时机……”
“我承认,这些年的空白对亲情是种不可逆的折损,可我们家的情况好像又不一样,细细回想,暖暖没找回来的前些年,好像过得很充实,但却像套上了充实的壳子,灵魂并不在里面。可那天之后,那些我以为早就忘记的点滴排山倒海地涌过来,我对妹妹的愧疚自然移情到暖暖身上。他是我唯一的外甥,妹妹不在了,外甥失而复得,而我却迟了这么久才发现这是一场人为的蓄意骗局。”
顾晨瑶眼睛红了,可她没有哭,只是哽咽道:“无论是妹妹还是外甥,我都没有看顾好。”
顾晨瑶问:“麒成,我该怎么办?”
林麒成看向很少示弱撒娇的妻子,心中轻叹,“既然包袱太重,那就把包袱甩开。你也说,他是你的外甥,你是他亲小姨,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有情感空白,只要真心相处,总有填补圆满的一天。”
林麒成说:“最好的方式是平等。不要把你的爱一股脑塞给他,你对待儿子什么样,就对待暖暖什么样,让他在这个家里成为真正的和林桐一样的孩子,而不是捧出距离感,那样反倒是把孩子推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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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韧已经彻底脱离时家开始自立门户。他母亲的嫁妆原原本本地划到了卡上,时韧拿出一部分留作自用,其余的钱存了起来暂时并不准备动用。
这次登门,他特意在途中拐去了花店,选了一束素雅干净的绣球花,配着满天星,他在车里小心捧着,整个人都闪着柔光。
林桐问他,“你紧张吗?”
他又劝道:“不用紧张,我妈有些强势,但对家里人很好很好,我爸脾气很好,但眼神特别好,还特别喜欢跟我谈心,除了这点也没别的毛病。”
他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客厅有一大棵发财树,从小养到大的,特别绿特别好看。阳台上是我爸的小花圃,我爸喜欢捣鼓那些花,我都不认识,但也很好看。楼上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