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霄神尊愈渐扑朔迷离的眼神，虽知是醉酒胡言，萧凌云还是当做真话来听。
他心中暖洋横流，双臂更是紧紧环住月霄，挂坠顺着月霄的手心进入萧凌云的脖颈。
“师尊，您不用屈尊。我可以照顾好自己，我还可以保护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您为我去做什么，我只想，只想待在您的身边”仔细听的话，能从他的声音里分辨出隐隐的颤抖。
“不行”月霄摇摇头，朦胧的瞳孔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虽是醉酒，但他的头脑却很清晰，他想起了师傅先前说过的话:
“离与，你把那孩子视若己出，对他的偏爱有甚常人，这本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便多加干预。只是那孩子原就不在世间法度之内，而你，是这世间法度孕育出来的最纯粹的生灵。你若与他待的时间太长，他会吸收你身上的尘世气息，以你现在的能力，很难保护他不被世间万物所同化，吞噬。你若是想保护他，最好的办法便是远离他”
“师尊～～”少年的眼中饱含热泪，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
许久憋着的委屈，这一刻全部喷涌而出。
月霄本来还觉得头有些胀痛，晕晕沉沉间看到趴在自己身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以及被泪水浸湿大片的前襟，酒立刻醒了一大半。
“起来！”他厉声道。
毫不留情地拎起萧凌云的后领，小船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晃动起来，
“我何时教过你这般哭哭啼啼？这副样子算怎么回事？眼泪有用吗？难道会有人惧怕你的眼泪？”他对这个孩子如同是老父亲般的操心，
无疑，他对萧凌云是关心，喜爱的。只是他从小便是在没有情感的世界里度过的，对于萧凌云所表达出的丰富情感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对待，只能有样学样地按照师傅的做法。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萧凌云与他并不一样。
眼见少年的脸色变得铁青，月霄才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吓到了他，他内心长舒一口气，自我反省了一番，然后放开萧凌云，面色不动，心事重重地望着一望无际的酒泉。
萧凌云仰头望向他，一动不动，眼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崇敬与痴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