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静心大三岁,因佛理参透的极快,便成为他的师父,可他这师父极为不称职,他这和尚也做得极为不称职,那天是他第一次做恶梦,自那天以后,每次只要一闭眼就会想起那个明媚的少年满身血迹的喊着自己,质问自己……
后来静悟杀了自己的徒弟青岩,将静心赶出寺院,本想着保不住自己心爱之人,那便要保住他所爱之人,当时他拿着回命散去找静心。
只是那时的静心分外执拗,他将所有的原因都归于当今圣上,说什么也要离开京城为青岩报仇,无奈之下他只能在扔给他一个令牌之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在大雪之夜,背着一个已经看不出生死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寺院,这些年他一直等着,一直等着他回来报仇,或许他能够告诉自己那人没死,他还活着,好好的活着,对他来说每一年都是煎熬,可他也明白自己没有脸去见他,可还是忍不住去想他。
静禅眼神逐渐空洞,低声喃喃道,
“我只是…想知道他葬在了哪里……”
“静禅大师,慢走不送”赵堃明显不想再与他交流下去,出声打断道。
“既是如此,那便叨扰了”他拿着令牌,在转身的时候捏碎了它。
“我终是错过了他的最后一面”
——没有线索,也便没了希望。
待他走后,赵堃回身走向内室打开密道,看向床上的陆河,向他走去,一步一步如同索命的阎罗。
“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他擦拭着陆河眼角的泪水,不顾陆河的反抗揽腰而上,将头埋在陆河的怀里。
“现在,我还是人吗?”
陆河望向床边的帷幔,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两个人远远走来,其中一人身牛头,另一人身马面,他们二人手持枷锁
猝然,一束阳光撒了进来,扫去全部阴霾,暖流席卷陆河全身。
柔光之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神明一般。
一掌击碎了赵堃的颧骨,生生将他甩了出去,紧接着一道月白色的长萧直接抵在赵堃的咽喉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他的生线。
“师,师……师傅!”陆河哑然失声,他看着那盲眼的僧人泣不成声,眼睛里的泪珠奔涌而出,不受控制的唰唰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