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尚筠癫狂许久,直至脱力,才发现不过是无用功罢了。身为命定的公裁者,他天生不知情爱嗔怒,等到真正体验过的时候,剜心蚀骨,九曲断肠无可遏制……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不放过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不肯放我自由!!!”他重重跌坐在地面上,剧烈的疼痛远比恐惧更容易刺激到他麻木的神经,他顿时惊立。
“这里,他进不来。对,以他的性子,如果发现我在这里一定会亲自来找我,而不是找别人来警醒我。所以,他现在没有办法进来”
这个想法顿时给华尚筠上了一剂强心剂,他一下子冷静许多。也是,这个耗尽精力设的结界最初本就是用来防他的。
他恨月千俞吗?若是以前,他会斩钉截铁地说会!可现在,还会恨吗?可能恨,又可能不恨了吧。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或许也体会不到这不一样的人生。再者,良婉是他的人,一开始就向我表明身份,说是要保护我,说得好听,不过是警告试探,监视威迫而已,何不加以利用?
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他不应该会找到我的。还用那人来试探我,卑鄙!
华尚筠凝眉冷蹙,狠狠地啐了一口,随即又释然一笑:
“不过百年清净,足矣。”
他缓步走向窗户,推开窗,徐徐微风吹过,清凉舒爽,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心会痛了”
原来已经入夜了。
华尚筠回身提起木凳,坐在窗前,迎着夜夜凉风,直至旭日初升,一夜未眠。
第二日,他刚一推开门,就有两个宫女守在他门前,其中一个眼遮白布,正是昨日那位叫良皖的宫女,另一位眉目清秀的,名为华浮,她好像是个哑巴,呆呆的如同木头一般不发一言。
华尚筠没理睬她们,大步朝前走,他走一步,她们便紧紧跟着他,一步不曾远离。
良皖见他只来回走动,却从未表露去向,上前一步问道:
“公子想去何处?”
“我随处走走,你们不必跟着我”华尚筠冲她笑了笑,实则使了个眼色,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将两位宫女落于身后很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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