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某人偏不吃这套,他平静的看着床上惺惺相惜的两个人,板着一张木头脸定定地道:
“臣一难通天,二难知地,三难断私欲,是与常人无异。公主所言,句句不符,多是美化臣罢了。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理应有所思虑,莫要被旁人左右”
“左相,你”
苏木祀无措地望向左相,支支吾吾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被如此不留情面的拆台,无论是谁都挂不住脸面。
只是上知天命,下通阴衙……
华尚筠这才正色打量起这位左相,一副姣好面容,说不上的清冷,脖颈侧有一处红色血痣,平添几分风情,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宛若惊鸿,不似人间客!”华尚筠想到这,忍不住点了点头,赞叹道:“确实如此”
“你!看够了吗?”
一个手掌倏然遮住华尚筠的眼睛,他突然感觉身上一轻,伴随孩童叫嚷的声音,华尚筠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苏木祀紧紧地扒在左相的身上,而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左相则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自己,一手掐上了小皇帝的后脖颈,滑稽却也不失稳重。
而苏木祀就不一样了,他是被提拎起来的,而且拎他的人把他提起来后,好像是打算直接把他扔在地上的。如果不是他反应快立马抱住左相的胳膊,恐怕他的屁股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现在又被扼住了脖子,一股脑的心酸全都涌入眼眶,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再一看罪魁祸首,倒是格外淡定。
此时,苏木祀记起了自己的身份,还有那句从小便铭记于心的话:为君为王不可懦弱而为。他憋住委屈,强逼着自己保持为君的威严,攒眉蹙额,呵令左相将他放下来,好在那左相还有些身为臣子的知觉,听从命令蹲下身,规矩地把皇帝放在一旁木凳上,动作得体,全然看不出半分不敬。
虽是如此,但苏木祀还是心中不忿,小小孩童心里更是深深记了一笔。
“陛下,为君者,礼也。乡间野兽之举,实难登大雅之堂”就在这时,左相凑近苏木祀的耳边说到。只这一句话,苏木祀好像受刺激一般,立马抬起头,眼底的愤怨全然消失不见,平静的可怕。
华尚筠仔细品味着这变化多端的氛围,明明看着自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