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划出一道水纹。自他身后散发而出的红色虚影，更是平白给他添了几分妖冶。
更为怪异的是，他，竟然连眸色也逐渐变的通红，这在人族根本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
墨华倒是怡然自得，早有预知般。
毕竟他本就不是人类。
突然，他神色剧变，猛地一头扎进水中，只留下一道虚影。
此时水底，墨华浑身变得青紫，从他身后缓缓出现一个浮影，影子慢慢实化，直至凝聚成一个人形。
一身红衣，浸水宛若一朵怒放的花烛。
墨华的身体也慢慢恢复正常，脸上花纹淡去，他睁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水中紧闭双目的人影，微微颔首，凑近他的耳边细语道，
“睡了这么久，你也该醒了。可还记得，要保护好他”
对面的人好像听懂了，看上去又有些抵触，他眼皮上下翻动几下，才缓缓睁开眼睛，一睁眼就对上墨华微笑的面容。
看得出来苏醒的人心情不是很好，他皱着眉冷冷的看了眼墨华，便撇开头去。
“你不该笑”
语气颇有些不友好，然后又接着说了句，“难看”
说着，直接在水中隐去了身影，留墨华一人在原地哭笑不得，停驻许久。
而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墨华才从水中爬了出来。
另一边，华尚筠看着还在流血的伤口，面色如常，但头顶频出的冷汗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疼痛还是让他有了恶寒的想法。不知从何时起，他也会怕疼了？但又转念一想，多年前这些人族所遭受的可能比这要痛苦得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斥候不惧生死，可人族不一样，他们本就脆弱，身体如此，心灵更是如此，理应多多谅解。
想到此，心中也就释然了。
他抚上胸口，掌心化灵，半响却都没有动静。听着屋外吹叶声，他淡然道:
“果然是灵力被封住了。悲观，还有这样的用处？可灵河之水，人族是如何得到的？”
果然吗？
华尚筠笑了，指尖在伤口处停顿了几秒，突然他视线落在一旁的白瓷瓶上。
“人族，本性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