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可惜的”
白衣道人正经答到,然后站起身,径直走向床边,旁若无人地坐到华尚筠的身侧。
温柔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又趁旁人不注意悄悄藏起他的一缕青丝,接着头也不回地说道:
“时辰已到,你们可以打开了”
话音刚落,所有的签子全部自行翻面,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乐净华,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面带怒色。
“月楼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么做分明就是偏向他们,凭什么这人要归羽国!”一身穿银色兵甲的少年将军猛然站起,手指指向华尚筠,少年英气的面庞此刻怒目圆睁,倒显得些许美中不足。
坐在他右侧的温成玦紧忙跟着起身,轻轻拽回他的胳膊,温柔劝解道:
“余将军,莫要动气,气大伤身。况且月楼主这样做自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可以先听听看楼主的道理究竟是为何?”
一番话,看似在劝解余夙,实则暗里将问题抛抛给了白衣道人。
余夙用力的拽回自己的胳膊,低下头撇了眼温成玦,白了他一眼后,一脸嫌弃地拍了拍方才被他摸过的衣袖。
这阴阳人看着就让人来气,口蜜腹剑,恶心!余夙对温成玦本就没什么好印象,自然也没有好脸色,对着他龇起牙恶狠狠的吼道:
“温大太傅,你在人前演这副样子是做什么?装成这副柔弱的样子给谁看,谁不知道这徵国最狠毒的人就是你!别忘了,这些年你们徵国仗着那位斥候女杀我商朝多少百姓”
“将军,战争不是你们商朝挑起的吗?现在做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论狠毒的话,我们谁能比得过你”左涂钭抬手立于桌前,凤目含笑,修长的手指微微屈下重扣在桌子上。
苏夕羽与叶临池两人默默的看了眼对方,一方欣喜,一方无感。
随后默契的退出了纷争。
“你丫的闭嘴,别阴阳怪气的,听你这么说话爷爷我脑子疼。还有啊,左土豆,你不在家里炖鸡汤,来这风月楼做什么?难道和他们说的一样,你也是和精华一样来找媳妇的?”余夙毕竟是军营出来的,言语自然也粗鄙些,但这话出自这样家世,这副样貌人的口中,总觉是不搭的。商国贵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