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有没有留下他的踪迹他也不确定。
“这件事交于江将军调查了。”
“江将军?是大乾第一位男将领吗?”
“嗯。”
“那予怀便放心了。”他的语气有些生硬。
察觉到他心不在焉的目光,伏妜也并未再次开口。
“妻主,如今予怀只剩下您了。”
他轻声呢喃,抬眸落在伏妜身上时带着看向救世神明的虔诚与彷徨。
伏妜将毛笔放下,“此言何意?是想回家了?”
宋予怀捏肩的手微顿,他微微摇头浅笑,“妻主是知道的予怀与家人并不亲昵,是因为您是予怀的妻主,予怀才会这般说。”
因为真正的他已经没有亲人,只有妻主了。
如果那个女人连妻主也要抢走的话,宋予怀眸底的疯狂涌动。
良久。
他岔开话题好似有些为难:“今日进宫的那位公子,予怀拿不准该给他什么位份,而且……”
“嗯,直言即可。”
伏妜目光落在偷偷玩墨水的团子身上。
顺着伏妜的视线宋予怀却只看见了那方砚台,有些不知何意。
“那位公子的身份…”
“位份你看着办即可,住处选得偏远些。”
团子闻言抬眸,对一定得远些!
那位的幺蛾子可不是一般的多。
宋予怀闻言颔首:“予怀明白了。”
他的心跳的有些快,却还是淡定询问:“院内的合欢花开的极好,妻主今日去瞧瞧吗?”
“好。”
见团子收回染上墨汁的爪子,伏妜抬了抬手,团子也没发觉自己的爪子变干净了。
它坐在桌案上盯着宋予怀。
见他眼尾泛红,才没信他说的那套被风迷了眼的借口呢。
冰鉴被摆在中央消去了大部分的暑气。
外面的天际也染上了大片的霞光,隐匿在云层之中,暂时只浅浅地露出了一角绯红。
跟在伏妜稍后一步的宋予怀上前拉住伏妜的手。
“妻主,予怀帮您暖暖手吧。”
手心中如仲夏深井中的水一般冒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