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入了什么魔怔一般。
伏妜起身。
眼前坐下也犹如青竹般挺拔的身影,在手指拨动间十指被琴弦割破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液缓缓流下。
只是依旧没有停止,他重新弹奏起了另外一首!
而这首曲子也是伏妜第一次教他抚琴的那首,宋予怀也陷入了那日初见陛下的情景中。
“陛下,予怀琴棋书画中独独琴艺不精,所以您可以做予怀的先生吗?”初次见到自己妻主的宋予怀很是羞涩,可面色却无比镇静。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眸中带着期待。
陛下果真如传言一般无二!
“可以。”
伏妜的回答却是让宋予怀一颗心彻底沉沦。
既嫁从妻,他的妻主便是他唯一的神明。
回忆被打断,那眼尾处带着红的眸中映衬出女人的容颜。
那是一张世人永远也无法描摹的容颜,也是他沉沦后再也无法逃脱的他的妻主容颜。
“妻主。”他呢喃着,好似刚刚从沼泽中逃脱出的幼兽。
伏妜没有回应,拉起他对着门外开口:“清彦,传太医。”
“是。”门外的人立即领命而去。
而宋予怀这时也终于恢复了些理智,看着伏妜的眸中带上了困惑。
直到想起自己刚刚的做法才面色一白,“妻主,我……”
妻主会觉得他善妒的。
没有女人会喜欢善妒的主君的。
何况还是这万人之上的女帝。
见他又不知在胡思乱想什么,伏妜出声宽慰:“若是手伤了,朕就无法做你的先生了。”
“不要!”宋予怀立刻开口,刚刚还惊慌的眸子中带着强烈的后悔。
“妻主不要!”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眼圈微红。
这般孩童般的表现让伏妜微微点头,淡漠的眸子落在他的指尖,“下次还敢吗?”
他立刻摇头,也顾及不了往日自己心中千叮咛万嘱咐的君后姿态。
“不敢了不敢了。”
虽是如此,可宋予怀却依旧紧攥着伏妜发手腕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