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烟火在夜空绽放，照亮整片苍穹，随后化作流星飞散，坠落，消逝。
一道道光辉把身侧的少女衬托的仿若来到人间拯救疾苦中人类的神明。
她的裙摆在风中翩跹，黑色长发在夜幕下随风而舞，如墨色的瀑布倾泻而下。
“好美……”封绾绾轻声出口。
白宁妤自是明白她说的是夫人好美，也轻叹一声：“嗯，真的好美。”
美到她不忍亵渎，也不敢伸手去触碰。
伏妜微微颔首，团子也跟着赞同：“圣女大人，这烟花真的好漂亮呀，比棉花糖还好看！”
“夫人，您会离开吗？”白宁妤睫毛轻颤，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生出了这无比恐慌的想法，忍不住开口。
伏妜侧眸，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眸子带着慌乱，毫不犹豫的点头，“会离开。”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白宁妤只感觉心脏被狠狠揪起。
封绾绾也瞬间抬头，“夫人，您要离开了吗？”
“嗯。”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烟花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
渐弱，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只剩下自己浅浅的呼吸声。
白宁妤垂着脑袋，眼睛强忍着湿意。
封绾绾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定定地盯着前方的某处，干涩的眼睛因为生理反应泪水溢满眼眶。
如果，不是因为夫人的存在。
她想，她会嫉妒白宁妤，而白宁妤的能力哪怕不用她亲自出手，自己也会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死得悄无声息。
恍惚间，在最后一朵烟花绽放时，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满脸怆然和死寂的从高台一跃而下。
入目是鲜红一片和那双含着绝望哀恸带着痛色的眸子。
“封绾绾，走了！”
白宁妤站在伏妜的身侧，看着呆愣愣的封绾绾微微蹙眉。
“哎好嘞~”封绾绾应声，从突然觉醒的记忆中清醒。
她看向伏妜展颜一笑，眸中还遗留着没有消散的情绪。
多谢您，我的……夫人。
“夫人，您想看海吗？”白宁妤没有注意到封绾绾眸中的复杂，转过头去看向伏妜，满眼都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