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看着一唱一和的二人,愤愤甩袖离去,低头入了马车内,方如令一时间没收敛笑意,遭她一记冷眼,她思来想去,是自己没教好女儿才酿成此祸。
“明日我出城去寻外面的郎中讨一副药,将胎落了,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方容容转过头看向季明珠,笑道:“母亲,来不及了!”
季明珠眉头紧皱,觉得心突突跳,好生不安,“你这是何意?”
她却抬起头,自视此事应引以为傲,季明珠嫌她丢人现眼不知廉耻,抬手正要去扇她耳光,对上那双决绝的眼睛,竟下不去手了。
“皇后已知晓我怀有太子骨肉,我若平安诞下此子,不论是男还是女,这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自会博得更多的宠爱和赏赐,父亲在朝中碌碌无为毫无建树,再看晏家,姑父位居高位再不可受封,母亲,您甘心吗?”
季明珠再次打量着女儿,终是管不住,还藏了这么多的心事,她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只能语重心长同方容容讲道理,“你外公护大周安定曾立下赫赫战功,因伤才成了残疾告老还乡,凭你外公的名声你也可寻一门好亲事,太子殿下生性风流处处留情,你又怎知他在外面的女子不是似你一般,怀了孩子又被无情抛弃。”
“母亲劝我无用,我就是要嫁给太子殿下。”
季明珠也不再规劝她,当即让车夫停下马车,撩起帘子跳下马车便与他们父女二人分道扬镳,要独自顶着寒风回府,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方如令撩起车帘,“你莫要生气,外面风寒冻坏了不值得,快上马车来。”
季明珠头一次见方如令服软肯哄自己,回了府才知晓他是怕自己病了,府上没人能张罗方容容的婚事,怒火攻心当即昏了过去。
将军府前堂冷清了不少,他们夫妇二人上前敬酒,已有人不敢接这喜酒了,方才人多才敢跟着吆喝两声送上祝福,晏风华以后可是太子妃,若此时说他们二人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被寻卫司听了去,怕是有大麻烦。
三殿下亲自来将军府送了不少贺礼来,同齐傲笑道:“今日公事繁忙,这得了空便抓紧赶来讨杯许喜酒喝,不能亲眼观你们二人行礼,着实有些可惜。”
“就算是你人未至礼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