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里听来的消息,扶容珩一个多月前便不曾来府学了,听闻太子也失踪了,只不过陛下那边故意瞒着,倒是三殿下出入御书房较多。
“钦天监都说了,齐公子是命硬,不会有事的。”
方容容对着腹中的孩子犯了愁,太子失踪,她是吃也吃不下谁也睡不着,生怕东宫有变故,再过四五个月便显怀,若太子真的失势,自己这辈子也完了。
晏风华从宾客中走过,直直入了前堂,惊艳了不少人。
方艳君身居前堂正位,朗声道:“多谢诸位贵客临门前来观礼,还请上座!”
一行人在前堂坐下,等着观礼,不少人议论纷纷,晏家不见有什么德高望重的长辈出现,连个像样的亲戚都没有,再看晏夫人俨然也是在旁观礼的模样。
方容容冷讽道:“怕不是连个像样的人都请不来吧?”
此话偏巧不巧落入了晏风华的耳中,晏风华却盯着她的肚子瞧,笑道:“我记得表妹十五生辰已过,不知何时行及笄礼?”
不少人望向这边,方容容不甚自在的坐正了身子,生怕被瞧出端倪,“我又不着急嫁人,自是不急。”
晏风华轻描淡写道:“哦?真的不急吗?”
齐傲轻声提醒道:“风华,时辰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好。”
晏风华跪面向香案,冲宾客作揖一礼尔后跪于蒲团之上,齐傲净手后,从清平托举的托盘中,取出木梳轻轻为晏风华梳发,前来为晏风华戴发笄的还是方艳君。
她欣慰的看着晏风华,轻声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齐傲跪坐在晏风华的抬手戴正她头上的发笄,看着对面的心上人似有千万语,心中默念着:晏风华一生平安顺遂。
……
待及笄礼成后,晏风华已换了一身素雅的浅蓝色襦裙,同母亲送走了宾客,她是真的没想到赞者竟是齐傲。
“我方才去你的园子寻你,婆子说你不在,天寒地冻的,你怎么跑到这湖边来了?”齐傲的手中拿着一卷轴,手都冻红了。
晏风华本是想替他暖暖手的,怎料自己的手比他的还冷,齐傲很是自然的给她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