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他按倒在地上,又将别人的足衣塞进了他的嘴里,满是嫌弃。
“什么大周的太子,若先皇后在世,太子之位本该是大皇子的,奈何五年前他也过世,你可敢对天发誓,他们之死与你们母子二人无关?”
齐明德想挣扎起身,又被人踢了膝盖狠狠按倒在地,膝盖骨处是钻心的疼,没一阵他脸色发白头冒冷汗。
晏风华触碰过太子的手用帕子擦干净,“太子心中郁闷难受,自己躲藏起来谁又能寻到。”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在太子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你瞧上的女子,不顺从你的,你便会用此法施以金汁,毁去容貌,痛苦一生,太子殿下,咱们来日方长。”
齐明德听闻眸子一紧,她怎会知自己如此隐秘的事,不由得脊背发凉,连膝盖处的疼痛都减了不少,生平才觉得女子也会如此可怖,是他小觑了晏风华。
晏风华迎风而立,鬓角的秀发随风微微飞扬,她凝视自己时,那双凤眼宛若潭水透着一股死寂,叫他不寒而栗。
齐傲裹住她冰凉的手,干燥温热的温度缓缓温暖着她,他眉头微皱,轻声道:“莫要陷的太深,不然会很痛苦。”
晏风华回过神来,眼眶微红,“齐傲,你知道亲人死在自己眼前是什么感觉吗?”
齐傲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垂首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尔后缓缓蹲下身。
鹅毛飞雪,他将晏风华背起缓缓走在白雪皑皑的街市中,她松开手中的油纸伞,油纸伞随风翻飞刮向远处,她靠在他的后背上,有些哽咽,“齐傲,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什么还你?”
他呼出长长的哈气,感慨道:“白雪加身,便与我赴白首之约吧!”
“好。”
齐傲抬头瞧了一眼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思绪渐远。
万重青骑着战马走到了齐傲的面前,作揖回禀:“齐小世子,南门已攻破,我大军直入皇宫,只是让严逐利逃跑了。”
齐傲神色肃穆,身上盔甲已无昔日光泽,布满颜色深浅不一的血渍,泛着一股死寂,他紧紧抓着缰绳,闭上眼掩饰自己悲戚的面容,待心情平复了些才开口。
“严逐利定会一路北下逃回大域,传我令,能杀此人者,赏黄金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