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周的储君。”
太子从朝凤殿出来时,宫内外已是灯火通明,身染月华。
他神色看不出悲喜,沿途正好碰上才议完事出来的齐墨,齐墨眉眼低垂作,微微颔首,“见过太子殿下。”
齐明德见到他突然怒气上头,抬手掐着齐墨的脖子将人按在了柱子上,咬牙阴沉道:“皇宫都快要落锁了,你竟还未出宫,说!”他缓缓收紧手,“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太子没用,你想取而代之?”
齐墨涨红了脸,尝试掰开脖子上的手,“太子殿下,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觊觎东宫太子之位,是父皇!是父皇让我进宫商议修建行宫事宜的!”
齐明德猛地松开了手,他见齐墨温润如玉,对众人都是一副笑颜,他越是温良恭俭,自己便越是厌恶齐墨。
“三皇兄,你有时候让人真的很讨厌。”
他转身大步流星离去,徒留还在咳嗽的齐墨在原地。
晏风华躺在床榻上听着母亲的训诫,若非现在头上还扎针银针,她铁定是要去寻齐傲再商议对策的。
方艳君一脸的担忧,说话都没了底气,“今日之事你与齐世子也太过冒险了,竟在皇后娘娘特设的庆功宴上胡作非为,这无疑是扫了陛下的颜面。”
“母亲,也不知怎的,我看见太子那张脸就心里犯恶心,若是嫁他,我还不如寻个歪脖子树吊死,思来想去唯有此法可行,名声坏是坏了点,但也不妨碍以后我与齐傲成婚。”
她坐起身撒着娇靠在了方艳君的肩膀上,在一旁收拾着药匣子的村医很是嫌弃的摇了摇头。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这就是好主意?”
晏风华不小心碰到了银针倒吸一口气,“伯伯,那你说怎么办?”
“换个不想娶你的太子。”
方艳君听闻神色一变,纵然他是晏风华的救命恩人也不应议论朝政,大放厥词,“还请阁下谨言慎行,您的话若是传到宫中,晏家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晏风华却觉得伯伯言之有理,太子其实品行不端,庆功宴上他眼睛就未曾老实过,从一众莺莺燕燕的女子身上扫过,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
方艳君瞪了一眼女儿,“你要是天天寻思有的没的,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