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风华看着窗户外晃动的人影,走过去取下她口中白布,又松了绑。
“你怎么在这里?”
方容容被人影吓得往床榻后面躲,揉着勒的发红的手腕,“表姐你怎好意思说?你一人在此睡得舒舒服服,我们都要吓坏了,也不知伊人她们关到哪里去了。”
晏风华冷眼瞧着她嗤笑一声,“自身都难保,也难为你还惦记着别人。”
方容容上辈子在宫里耀武扬威,不敢在身份尊崇人的面前放肆,仗着齐明德的恩宠,其他人都不曾放在眼里。
要月亮齐明德给她摘星星,甚至不惜劳民伤财,为她在郊外建起金碧辉煌的行宫,里面长明灯永不熄灭,她只要有半点不顺便来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这性子是唯唯诺诺的,到底是个窝里横。
“若非是你一声表姐,我何故遭此难。”
她这辈子只有两个愿望,一是自己亲人安好,二是大周能换个太子,只要齐明德登基为帝,便离亡国不远了。
方容容咬了咬唇,“没想到表姐竟是个铁石心肠的,如此自私实在不配为京都女子典范。”
晏风华仿若是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京都女子典范?此次考核我无成绩,莫说是女子典范,连京都才女都不是,你可真是高看我了。”
方容容重新审视了一番陌生的表姐,一时间不知她在盘算什么,晏风华在音律上的造诣自是众多女子中是佼佼者,她只说自己生病将许多事都忘了,谁知是真是假。
“都落到这步田地,表姐还笑的出来。”
晏风华已死过一回,看事自是通透了些,“难不成哭才行?”
房门被人从开打开,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进来,视线在二人身上瞟了一个来回,一个胆小如鼠躲躲藏藏的,另一个遇事不惊倒是有魄力。
“既来之则安之,我带回来的女人果然有魄力。”
晏风华总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自己用手比划着,站在远处抬手挡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眼。
呵!这不是当街掠走自己的黑衣人吗?
“安妈妈好生照看她们,眉间有痣的那个,你更要多上心些。”
走进来的女子略显富态,金银珠宝戴的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