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身子不适,为何还要喝酒,倒也是个狠人。”
齐傲随口说道:“今日有客,只不过果酒全入了姑娘的肚中。”
晏风华现在觉得清醒了些,是比方才好了许多,“有客那你还邀我上楼?眼睁睁看我吃了这酒,怕不是打扰你约的美人,那我还真是罪过了。”
“谁说果酒只能女子喝?”
晏风华一时语塞,“罢了!说不过你。”
厨娘准备的饭菜都未曾用,她便要离去,齐傲让小厮备马车,临行前他对厨娘说道:“你逾越了,她是贵人你莫要多打探。”
厨娘听的是心惊胆战。
二人坐在马车上都未曾说一句话,晏风华撩起窗上的帘子向外望去,月朗星稀,街巷两旁不少店家都已点起了灯笼,小贩都收拾着东西要归家了。
她瞧了窗外还不算,凑到马车前撩起帘子仔仔细细看着外面,齐傲以为她觉得马车里不通气,“可有觉得闷?”
“不闷,就是觉得奇怪。”
齐傲想起她夸自己好看,便整理了一下衣领,“哪里怪?”
她回过头凑巧看到齐傲在整理自己的仪容,猛的想起来这对话自己在醉酒时说过,腾的一下红了脸,京都的名门闺秀哪有敢说这样话的,好在天黑他看不清自己飞霞一般的脸。
“好些摊贩都已推车归家,你再看其他的摊贩,有人买东西给便卖,摊贩都不曾讨价还价。”
齐傲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某些摊贩确实不是在卖东西,老是四处张望,“未曾想晏姑娘观察如此细微。”
她转过身险些撞入他的怀中,手掌抵在齐傲的胸口处,猛地拉开了距离,不甚自在。
齐傲只觉一股幽香从鼻尖略过,他想抓却又抓不住。
“我家父和家兄都是将士,保家卫国时常出入沙场,哪里有战事他们便去哪里,我虽出身名门但知将士不易,兄长少时家父亲自授课,我也听了些去,但这些人……看着像做买卖的百姓,但又不像百姓。”
齐傲眼前一亮,他从不知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子竟还知这些,“你是如何发觉的?”
她规规矩矩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生怕再碰到方才尴尬的局面,“东市有一家卖肉串的